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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s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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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sh

敬央和李應謙開始早出晚歸的生活,李應謙有的時候回來晚,敬央給他留了燈,自己就去睡了,睡得正熟,李應謙回來後把她抱在懷裏,敬央覺得悶熱,但是李應謙又不肯放,只能到早上。

早上敬央起來李應謙已經走了,有時她醒得早了,能和李應謙一起出門,下班她通常回來早,李應謙很少早到家。

敬央午休時,去了駱瀝青辦公室,他剛通完電話,看見敬央進來了,從辦公桌站起,繞半圈坐到小沙發上。

過來一是為了匯報,二是為了他和謝嘉涵的事情。

敬央給駱瀝青說了目前手下工作的進度,又說了一些需要準備的材料等等,結束了這個話題,她本想醞釀一番再說他跟謝嘉涵的事情,駱瀝青倒是自己說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氣,說:“嘉涵懷孕了。”

敬央神色如常,她點頭:“是啊,結果呢,你怎麽想的?”

駱瀝青一楞,問她:“你知道了?”

他以為謝嘉涵只給他說了,沒想到有人先知道這個事情,但那個人是敬央的話就不奇怪了,畢竟這倆跟親姐妹一樣。

駱瀝青靠在軟墊上,捏了捏鼻梁,片刻後他跟敬央講:“我跟嘉涵商量過了,等肚子不顯懷先辦婚禮,不然等月數大了婚紗穿著不好看。”

謝嘉涵給他打了通電話,正好是沿路休息的時候,駱瀝青剛接通電話,心裏多日的思念之情還沒說出口,謝嘉涵就先說了她懷孕的事情。

駱瀝青這邊人聲嘈雜,他聽到這個消息猛地站起來,因為用力過猛眼前一黑,手撐在樹上晃了晃腦袋面前才慢慢恢覆了。

他有些語無倫次,在原地轉圈圈,心裏是難言的激動,不過相對於他這邊,謝嘉涵就比較冷靜了,駱瀝青激動完才感覺謝嘉涵那邊一直沒動靜,對著手機小聲叫:“嘉涵?”

那邊安靜了幾秒,問:“你想怎麽解決。”

謝嘉涵表現得過於平靜,她這個樣子讓駱瀝青很害怕。

解決,怎麽解決,當然是生下來啊。

駱瀝青這樣說完,謝嘉涵原本準備的一長串話都沒處說了。

剛說完,駱瀝青想到了謝嘉涵的工作,變得小心翼翼:“工作呢,你那邊怎麽辦?”

謝嘉涵無所謂,進娛樂圈本來就是跟隨父母的意思,為的就是在圈子裏結交大佬,拿到好資源幫助他們家的漲股價而已,要不是因為這個,謝嘉涵是絕對不會從事這個行業的。

這個時機很巧,前一段時間她經紀人還問要不要續約,謝嘉涵只是說在考慮一陣子,等過段時間再告訴最後的決定。

經紀人看她猶豫不決,有些恨鐵不成鋼,她現在可是圈子的新貴,要啥有啥,好資源拿到手軟,咖位也直線上升。

她和駱瀝青說,等不幹這個工作了,她就去開一家書店,有點錢舒舒服服過得也自在,讓她回家去經營沒有竅門的公司她是絕對不會去的。

駱瀝青說:“我這邊忙完了去看你,順便領證,怎麽樣?”

謝嘉涵聽著,慢慢紅了眼眶,正要回答,門口的經紀人在敲門,謝嘉涵不得不掛斷電話,最後跟駱瀝青說,我等你。

.

謝嘉涵的大學生活很無聊,學校的同學大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學校股東之一,所以對謝嘉涵帶了些許討好,一個個都想和她交朋友。

父母說家裏正需要合作夥伴,要謝嘉涵多結交一些公子哥,不管謝嘉涵的意願,每個月都有大額的零花錢到謝嘉涵的賬戶上,作為她在學校拉攏人脈的資金。

有次她被灌酒,醉醺醺被攙扶離開,就在那次,駱瀝青來了。

迷迷糊糊見著人了,她還有些不相信,直到駱瀝青捧著她的臉叫她清醒一點,她才認清了是真的駱瀝青來找她了。

很多次駱瀝青沒事就到這邊看她,兩個人處著成了戀愛關系,因為各種事情他們分開,她和駱瀝青體面地分開,駱瀝青也沒有因為兩人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不來看她了。

很多次他們都想說和好,可是兩個人都是擰巴的人,都不願意開口。

-

周五難得下班早,薛盼盼提議大家出去聚餐,犒勞一下辛苦工作的自己,明天休假一天。

敬央想著沒什麽事情,去了就去。

訂了以前去的飯店,部門就他們幾個,剩下的要不是有事,要不是就不來,最後只到了薛盼盼敬央和部門裏的三個男同事。

大家吃開心了,下一站去KTV,點了果盤和啤酒,輪流唱歌,薛盼盼鬼哭狼嚎唱了一首《好漢歌》,又和部門組長合唱《甩蔥歌》,敬央被強迫拉上去也唱了一首。

敬央中途覺得包間太悶了,說出去透透氣,讓薛盼盼出來陪陪她,薛盼盼一聽也不搶麥了,跟著敬央一起出去了,倒不是因為什麽,只是包間剩她一個女同胞總感覺怪怪的。

出來後,隔絕了要震碎耳朵的音樂聲,兩人到大廳找了個按摩椅坐下。

大廳裏有水果自助,薛盼盼整了倆拼盤放在按摩椅中間的桌子上,開始享受按摩療程。

大廳很安靜,只有四個人在按摩,她倆就是其中的兩個人。

薛盼盼閉著眼睛享受:“太美好了,生活就應該這樣豐富多彩的。”

敬央點頭附和,她想到了岑小雲,問了她的近況。

薛盼盼說岑小雲現在能下地走路了,不過還是不能長時間運動,一大半的時間還是躺在床上,一躺躺一天,中午在床上架個小桌板,吃完繼續躺。

敬央用牙簽紮了聖女果放嘴裏放,咽下去後跟薛盼盼提議:“等哪天早了,一塊去看看她吧。”

薛盼盼舉手同意:“我正有此意。”

說起林雅莉為什麽經常不參加聚會,敬央說家裏有事,來不了。

薛盼盼呵呵笑了兩聲:“不見得,人家過的滋潤,估計和男朋友卿卿我我呢,還能參加咱們這小聚會?”

敬央睜開眼睛,看向薛盼盼:“談戀愛了?”

薛盼盼點頭,一雙大眼睛閃著,話鋒一轉:“只知道她談戀愛了,其他都不知道,她跟我們說過一點,也只說了她談戀愛這事。”

“算了,不說她了。”薛盼盼說:“但是我也想談戀愛啊,為什麽沒有人跟我談戀愛?”

“敬央姐,你身邊有沒有合適的,給我介紹介紹。”

薛盼盼的這個要求敬央也無能為力,其實她頂多就是口嗨說兩句,也不可能真的談了。

去年有一次她們幾個去薛盼盼出租屋吃飯,結果就在那天把她男朋友捉奸在床了。

薛盼盼搬了家,也不談戀愛了,有點自我封閉的感覺,林雅莉安慰她說世界上男的多的是,再談一個也無妨。

那時她很消極,因為這個事情整個人都瘦了一圈,工作也不認真了,後來駱瀝青找她談了一次話,出來之後就榮光煥發了。

也不知道駱瀝青在裏面給她說了什麽。

......

敬央說:“那我幫你留意。”

薛盼盼果然是口嗨,忙說:“不急不急。”

二十分鐘的按摩椅結束,兩個人準備回去了。

敬央剛起來,轉了轉脖子,瞥見從門口進來的一個人,她看了一眼,很眼熟。

薛盼盼也看見了,但是她一眼就認出來了,在敬央耳邊小聲說:“哎,那個不是Folant他們團隊之前的那個……”

曾悅?

好像叫這個名字。

敬央想起她之前在日料店中對她發瘋,拉起薛盼盼就要走。

大廳很安靜,發出一點動靜都能聽到,薛盼盼走太急了,衣服上的裝飾品帶著空果盤摔在地上,發出的巨大的聲音。

大廳本來就安靜,整這麽一出,曾悅的目光自然就往這邊看過來。

四目相對間,曾悅看到是敬央,臉上的表情很不好,踩著高跟鞋“噠噠噠”就往她這邊走。

薛盼盼看曾悅這個樣子一下沒反應過來,看著曾悅走到她倆面前,一句話都沒說,揚起手就往敬央的臉上扇……

薛盼盼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,誰一上來就扇人耳光的?

她正要阻止,敬央比她快一步,應該是說比曾悅快一步。

抓住了曾悅的手腕,直到曾悅痛呼叫出聲:“放手!”

敬央沒放,而是問她:“一上來發瘋是你的愛好?”

她盯著曾悅,松開手,往後退了一步。

曾悅今天是精心打扮過的,紅指甲紅嘴唇還有她經常穿著的高跟鞋,只是那眼睛長在頭上的毛病還是沒改。

薛盼盼看呆了,之前合作裏,這個人經常挑毛病,還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樣子,誰都能看出她是個老綠茶,不過很少顯露原形,今天算是讓她大開眼界了。

“你怎麽一上來就打人的啊,有沒有素質?還學的是法律呢。”薛盼盼陰陽怪氣道。

曾悅氣紅了臉,雙手握拳後又松開,隨後用一種輕蔑的眼神望著敬央,敬央好像在她眼裏看到了憐憫的神色。

搞什麽?

敬央不耐煩了,對於這種上來不說話先動手的人她特別反感,但是這個曾悅跟她僅有的交情只是工作,不明白她哪裏來的敵意。

曾悅打量了一眼敬央,第一眼看見真不覺得有多麽驚艷,只能說長得很端正,氣質偏冷的一個女人,怎麽能讓李應謙牽掛這麽久?

“我當青梅竹馬是不分開的,原來你倆不是連體嬰啊,怎麽,來這種地方幹什麽?陪誰?”曾悅饒有興趣看著敬央,慵懶玩著發尾。

薛盼盼無語:“我們是部門聚餐,你懂個屁啊!”

向來對自己不喜歡的人薛盼盼沒好臉色,她這麽好說話的人見到曾悅這個樣子,也不免要嗆她幾句。

曾悅不屑地哼了聲,看向敬央的表情帶著鄙夷:“呵,離開Folant你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裏去嘛,看看……嘖。”

敬央聽著她這話不為所動,甚至有些想笑,她真的以為李應謙是她印象裏的李應謙?還是認為她有多了解他似的。

“我什麽處境輪不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,曾小姐,我願意跟你計較是我懶得跟你計較,連對家的合作條款都不看全就敢簽合同,曾小姐做事還是大方。”

曾悅聽了這話,不由呆住,這件事情只有幾個人知道,怎麽會傳到她這邊。

曾悅鄙夷的目光落下:“還是小偷,想要靠近Folant也不用這樣吧?”

看她這樣,薛盼盼還是忍不住了,對著曾悅一頓輸出:“好你個死綠茶,你——”

話沒說完,敬央擋在薛盼盼身前,伸出右手,笑得和煦:“不好意思,我就靠近了怎麽著吧,你去找你的Folant說,不過提醒你一句,最近他挺忙的,經常早出晚歸........”

說到一半,敬央帶著歉意,捂住嘴,調皮地沖她眨眨眼睛,咦,好像是戳到她痛處了,“我忘記了,他好像把你調回總部去了。”

薛盼盼探出腦袋:“就是就是。”

敬央讓薛盼盼先回去,這邊她處理。

好說歹說才說服薛盼盼在不遠處待著,提防曾悅試圖對敬央做什麽不好的事情。

等薛盼盼一走,曾悅臉上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了,她一臉不可置信,眼睛瞪大。

她專門打聽到李應謙結婚了,她急匆匆趕回來就要去見見那個所謂的“結婚對象”,還對著大學時的幾個好友大放厥詞:我不信他老婆有多愛他,肯定是為了錢。

誰不知道曾悅追了李應謙多少年,這次也是專程聽曾悅的好消息。

不過——

她盯著敬央手上的戒指,表情再度扭曲:“不可能,怎麽會是你?”

“不然會是你?”敬央笑了下,慢慢靠近曾悅,這一舉動卻逼得曾悅往後退:“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會說出去,但是你胡攪蠻纏我不介意添油加醋。”

誰不想撈油水,曾悅是其中之一,她又是公司的法務,撈錢對她來說易如反掌。

前一陣子李應謙查到曾悅頭上了,礙於她是公司的人,又為公司做了那麽多事情,跟幾個股東商量這事情就此作罷,比較她撈到的錢不多,從曾悅的個人獎金裏慢慢扣也是能填好這個窟窿的。

她像是接受現實了,但還是不服,試圖用在大學時期的事情來寬慰自己:“當初是我在他身邊的,他的沮喪,難過,各種情緒我都是見證者,憑什麽站在他身邊的不是我?”

敬央再一次為她的無腦感到可笑,誰要求她這樣做了,誰又要求她奉獻了,李應謙多少年的打拼有一分錢是用她的?又什麽時候向她開過口?

拒絕是一次又一次,她人是一次又一次貼上來,現在反咬李應謙一口說他不懂得感恩。

“道德綁架你是一定要做的,自我感動的人也是你,是他要求你怎麽做的?”敬央問她。

曾悅眼神空洞,她搖頭。

李應謙在她第一次靠近的時候就明確說過他有喜歡的人,也沒有接受她的任何幫助,只是恰巧她成為公司的法律顧問,又恰巧他們成為同事。

-

等曾悅離開,薛盼盼跑過來問敬央,怎麽剛才如此囂張的綠茶不迎戰了,原來是你出馬,她不服都不行。

敬央笑著攬過薛盼盼的肩膀:“走,回去繼續唱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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